忘卻の彼方

※CP：古魯瓦爾多X威廉

※ooc，威廉R1劇透有，不介意就請往下看吧！

威廉渾身是血，被死者大軍包圍接二連三襲上，動彈不得，身體各處傳來痛覺，死者們撕咬吸吮著肉塊與血液，威廉不屈服使勁抵抗。忽地，被眾多死者擋住視線的隙縫間，望見那名揹著黑太子，沿著山路跑下的隆茲布魯士兵身後，有幾名死者接近。

不行！！

拚死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，不顧疼痛只希望能快點趕到那個人身邊。

"……庫魯托少佐"

「殿下！」威廉猛地驚醒坐起身，幾滴汗珠順著額間落下，緩緩抬起頭，有著俊俏的臉孔、淡漠的神情，他宣示效忠的隆茲布魯的三王子映入眼簾。

「已經結束了，還好吧？」古魯瓦爾多倚靠在牆上，難得地開口說話。

威廉環視一下周遭，這是自己的房間，意識逐漸清明，想起來不久前大小姐讓他進行碎片儀式，但並不是這裡，那麼是誰把他帶回來——

目光不自覺移到古魯瓦爾多身上，下一秒立刻搖了搖頭，在心裡否決，那是怎樣也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
腦海中多了屬於生前的記憶，只有片段卻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，然而對如今來說，那些早已成為夢，現在古魯瓦爾多安然完好在面前才是現實，思及此，威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。

「殿下！？」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的古魯瓦爾多，捏住威廉的下巴並抬高，使後者能看見對方臉上明顯表現出不耐。

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
威廉這才想起醒過來後古魯瓦爾多的第一句話，竟然沒有回答上司的問題，實在有失職之嫌，趕緊說道，「十分抱歉，殿下，除了那些記憶突然湧入造成稍微適應不良之外，屬下的身體並無不適。」

紅色的眼瞳直盯著威廉，確認對方沒有說謊後，便鬆開手，伴隨一句話掉頭離開房間，「走了。」

「是！」雖然不知道要去哪，但身為下臣刻畫於靈魂裡的忠誠，早已養成一句命令身體先於頭腦行動的習慣。

兩人來到交誼廳，威廉露出訝異的表情，本來寬廣沒什麼東西的大廳，被特意佈置一番，現場聚集許多人，熱鬧無比，古魯瓦爾多不曉得跑去哪了。

「對哦，威廉你是第一次參加對吧！」來者是布朗寧。

「請問這是？」

「今天是聖誕節，我們大小姐每年都會舉辦派對來慶祝。」一說完就被梅倫叫去，「你也好好玩吧！」

原來如此……聖誕節嗎……

一年前左右來到這個大家庭，那時聖誕節剛好過去，自然是沒參與到，才剛重拾生前部分記憶，隆茲布魯也有聖誕節嗎？大概就算有，殿下絕對也是興致缺缺吧！

這麼想著的威廉，身穿精心打扮過的服裝的人偶少女朝他跑過來，臉上洋溢著顯而易見的笑容，古魯瓦爾多則走在後面。

「不好意思啊，威廉，讓你在聖誕節進行儀式，但好不容易收集齊全碎片，迫不及待就……」

「沒事的，大小姐。」威廉用微笑示意無礙。

少女拉著威廉的衣袖，稍微離古魯瓦爾多有點距離之後，說道：「第一次進行儀式都會有點風險，所以在完成後讓古魯瓦爾多陪你，要他在你清醒時問狀況，因為以威廉你頑強的個性，搞不好身體不舒服也不會說出口，所以這時候推派王子絕對有效，你沒事就好，要是有個萬一，我會很擔心的，不過我果然很聰明吶！」

最後一句話讓正好經過的路德聽到，笑著說：「大小姐居然說自己很聰明呢！」

「路德！什麼嘛！這難道不是事實嗎？」

「咦？我以為是大小姐你自我感覺太良好啊！」

人偶少女對路德的話很有意見，不滿地與他爭論，而威廉看見古魯瓦爾多走到角落一處的沙發上坐下閉眼。

所以真的是殿下帶我回房間……不過那些關心的話是因為大小姐的命令……

威廉不曉得該開心還是沮喪，但他知道在聽了大小姐的話，內心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晃過一絲失落，雙手拍了拍臉，決定振作，拋開那些無謂的思緒，走向古魯瓦爾多。

「殿下，要不要吃點東西？」

「沒興趣。」

簡單的一句話連張開眼睛都沒有，看來古魯瓦爾多會待在這裡也是大小姐希望，否則依照對對方的瞭解，根本連一秒也懶得待在這種完全不適合他的場合。

威廉只好站在古魯瓦爾多身側，靜靜地等待殿下任何一聲吩咐，然而沒事做，腦袋便容易胡思亂想的轉動，記憶中的古魯瓦爾多，在戰場上的身影，明明沒有實感，卻仍在重拾記憶時，連同當時的感受一併流入，恐懼又為之入迷。

接著是被炸飛的三王子，悽慘的模樣怵目驚心，一回想起畫面，心臟就會猛烈地跳動，在之後他選擇留下來負責斷後，從全身被吞噬到吸食殘存在死者上少量、僅有的生命力，內臟開始漸漸地再生，過程中除了痛楚還有悲哀，因為即使這樣他仍然活著，清楚體認到自身擁有不死的能力，威廉不知道最後古魯瓦爾多是否順利被護送回隆茲布魯王國，記憶只到這裡便結束。

至於那個被死者們纏上的古魯瓦爾多，是得到記憶後所產生的惡夢罷了，但就算只是場惡夢，不曉得重生多少次的心臟，依舊會感到難受。

古魯瓦爾多睜開雙眸，默默望向在旁邊守衛他的少佐，明明現場很歡樂，後者的神色卻可以說是極為難看，古魯瓦爾多起身，將手放在威廉肩上，這一動作將威廉拉回神。

「殿下？有什麼事？」

「別想了，去外面。」古魯瓦爾多只是丟下這句話，便逕自走出交誼廳，留下困惑的威廉。

縱然不解也沒有懈怠，威廉連忙跟上去，同時思考方才古魯瓦爾多的話。

什麼意思……難道殿下看出來了？

威廉很快想到或許是看見自己臉色很難看，又知道原因為何，才這麼說吧！可是沒有大小姐的拜託，古魯瓦爾多卻關心他，這麼想的時候，令威廉本身也沒察覺到，自己的唇角上揚了些許的弧度。

外頭飄著雪，古魯瓦爾多佇立著，目光不知望向遠方何處，威廉來到他旁邊，猶豫斟酌一下用詞後便啟齒，「謝謝殿下，還有……聖誕節快樂。」

想到今天是聖誕節，第一次過這個節日，就算深知古魯瓦爾多沒興趣，不管怎麼樣也該隨俗般，說聲應景的話，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和大家一起過，自己心裡上其實很高興。

古魯瓦爾多轉過頭，意外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，「那麼聖誕禮物呢？庫魯托少佐。」

威廉自梅莉那裡聽說聖誕節有所謂交換聖誕禮物的既定活動，古魯瓦爾多會和他要禮物完全在意料之外，更何況他沒有任何準備，語帶歉意地回答：「抱歉，殿下，我沒有準備……」

「是嗎，那麼我就自己收下了。」語落，欺身上前親吻威廉的唇瓣，威廉睜大雙眸，緊張不安又疑惑古魯瓦爾多突如其來的動作。

片刻，古魯瓦爾多離開唇注視著威廉道，「不錯，最棒的禮物。」

「回去吧。」

威廉聽著古魯瓦爾多踏著一貫慵懶的步伐走回屋子，手指下意識撫摸嘴唇，還有餘溫，以及古魯瓦爾多湊近自己時，對方身上帶著的淡淡香味，並非噴什麼香水，威廉知曉那是從生前他待在古魯瓦爾多身邊時，就存在的獨特氣味，來自血的味道，對威廉而言卻覺得很好聞，到星幽界之後，似乎味道還在只是變得淡薄。

又聽到自國的王子在呼喊他，威廉邁開腳步回去，這時才發現今天的殿下與以往十分不同，雖然不明白原因，但永遠都是他敬愛的殿下。

－－謝謝你，殿下，這對我來說也是最棒的聖誕禮物。

END

後記：

寫得多爛就不必說了，根本毫無萌點可言的一篇文啊！orz原本預計是1000字的短文，沒想到爆字數成2500了……(我還真是ry

不管怎樣第一篇聖誕賀文就這樣兩天時間隨便寫寫之下出爐啦！獻給威廉R1一出後，對王國主從組的愛大爆發的這對CP，太太太美好啊！

既然說了這是第一篇，想也知道還會有第二、甚至第三篇啦！(不過為什麼一個節日要寫這麼多遍賀文……我也是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