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:橘 真琴X七瀨

※人物性格可能有點崩/拿捏不定,可接受的話請往下看,祝食用愉快,謝謝。

 

 

Haru,明天要一起出去嗎?」

 

坐在旁邊的橘真琴發出聲音,七瀨遙將看著電視銀幕的視線移至對方身上。

 

遙現在所待在的是真琴的房間,理由就那幾個基本不太改變,真琴的雙胞胎弟妹——橘蓮、橘蘭,想和遙一起玩遊戲,於是放學後便一同前往真琴家。

 

本來想問出門的原因,然而當他抬頭望見真琴後方,掛在牆上的月曆時,恍然間有所會意,便只問了要去哪裡。

 

「還沒想到耶,Haru有想去的地方嗎?」

 

「沒有,真琴你決定就好。」語落,遙轉回去看電視。

 

短短簡單的一句話,卻令真琴稍微吃驚,並不在於回答,而是從中聽出遙的語調,好像有一絲高興?

 

儘管從旁人聽來和平時並無兩樣,平淡得幾乎毫無起伏,但真琴就是能聽得出來極其細微的變化,或許是源自於兩人相處的時間比誰都還來得長的緣故。

 

「嗯,好。」心裡有個底的真琴,露出微笑說道。

 

「唉?哥哥明天要出去玩嗎?我也要去!」

 

坐在真琴懷裡的蓮,一聽到自家哥哥和遙要出門,便停下操作遊戲機的手,興奮地表示要一起去。

 

「蓮好奸詐!蘭也要!」在遙懷中的蘭,亦不甘被人丟下地跟著開口。

 

「唔……這個……」

 

真琴沒料到他的雙胞胎弟妹會說要去,覺得有些苦惱,明天是一年一度的日子,他想和遙一起度過,可是如果說不帶他們去,蓮和蘭又會很沮喪,不曉得該怎麼辦,只好看向遙詢問對方的意思。

 

「蓮、蘭,」明白真琴不知道如何拒絕,於是遙叫喚兩名小孩,鮮少上提的嘴角,此刻些微揚起,柔聲地說:「明天可以把你們的哥哥借給我嗎?我們有重要的事情。」

 

「欸──既然遙哥哥都這麼拜託了,那好吧,不過要記得帶點心回來給我們喔!」

 

「嗯。」遙摸著蘭的頭髮,答應他們。

 

真琴注視著遙淺淺的微笑,自己心裡頭也產生一股暖意。

 

希望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,遙。

 

 

***

 

隔天早上,遙獨自一人出現在與真琴約定碰面的地點,那是車站前一家常常和真琴一起去的書店,低頭看了一眼手錶——947 a.m,比預定時間10點整還提早了些,並不是習慣,而是隱隱約約期待著今天,所以無意識做出早到的行為。

 

來得早了嗎?……

 

正當心裡這麼想時,聽到有人從不遠處在叫自己,循著聲音望過去,真琴朝他揮手走來,旁邊似乎還有個熟悉的身影。

 

「怜?」

 

藍色頭髮、戴著紅色粗框眼鏡的少年,是同為岩鷲高中游泳部、一年級的龍崎怜。

 

「你早安,遙學長。」怜禮貌的打招呼。

 

「在來這裡的路上遇到怜,他說要去買東西,因為順路就一起過來了。」真琴向遙解釋,「有等很久嗎?Haru。」

 

「沒有,早啊,怜。」

 

「遙學長和真琴學長接下來要去哪?」

 

「這個嘛,沒有想好要去哪裡,就先到處走走。」真琴答道,接著又反問怜,「怜要去買什麼?」

 

「有度數的那個游泳蛙鏡,不小心弄出幾道刮痕,想去重買一個。」

 

「這樣啊!吶,Haru,我們要不要陪怜一起去?」

 

「唉?會不會打、打擾兩位學長?」一聽見真琴這麼說,怜嚇了一跳,緊張地問。

 

遙先是看著真琴,後者如平常一樣一臉溫柔的笑容,等待自己回答,不管答案是什麼,真琴總是會尊重他並做出相同的選擇。

 

「嗯。」遙點了點頭。

 

反正本來就沒有預定去什麼地方,陪怜去買東西也無妨才對,但剛剛答應那一刻,遙感到自己的內心忽地有一股難以察覺又無法言語的情緒,隨即輕輕甩了甩頭,試著揮去那種奇異感覺不再思考,跟著真琴與怜前向著目的地走。

 

抵達賣場,他們決定去上次替怜選游泳用品的地方,真琴拿了和怜之前戴的原本同一款蛙鏡,啟齒:「怜你還是要用同一個嗎?」

 

「嗯……這個嘛,我想要不要改挑別的看看。」

 

遙站在真琴右側,往旁邊一望,真琴和怜在商量討論哪個比較好,明明是很普通又平凡的行為,但不知怎地看在眼裡竟覺得有點刺眼,遙感覺得出今天的自己不像原本的他,卻無法知曉更進一步的原因。

 

Haru。」

 

真琴的叫喚讓稍微心不在焉的遙楞了楞,轉頭看向對方,「真琴……」

 

Haru你怎麼了?在發呆?」

 

「不,沒什麼,你叫我有什麼事?」

 

「怜最後決定在原本的A款和新推出的這個B款中作選擇,想問問看你的意見。」真琴看見遙手中拿著一條泳褲,便又繼續問:「Haru你想買嗎?」

 

「這條的束縛感很好,而且很有彈性。」真琴的問話讓遙恢復成平時的樣子。

 

真琴與怜哪看得出來有什麼差別,和遙穿過的泳褲幾乎都長得一樣,唯有遙本身才分辨出來。

 

「嗯,想要的話就買吧!」真琴一貫柔和的微笑。

 

「怜,」遙看向怜,回答最初的問題,「不管選擇哪個,水都不會討厭你。」

 

「遙學長……是!」怜聽了遙的話高興地做了選擇,最後採用相同一款的蛙鏡。

 

「還真像Haru會說的話。」

 

決定好正準備拿去櫃臺結帳,經過轉彎處,一旁擺放著裝有2/3水的大型長形箱,遙停下腳步盯著,真琴和怜驚見以為遙又要脫衣服,而打算制止時,「遙,等等──!?」

 

出乎意料的是遙並沒有繼續動作,身子轉了回來對他們說「走吧。」便往前走。

 

「遙學長居然沒有……」

 

怜一臉不敢置信,深愛水的遙竟然沒像往常那樣進入水中,這點真琴同樣也是,不禁顯露略微擔憂的神色,一直以來總是注視著遙的他,毫無疑問發覺出今天的遙有些反常。

 

遙……

 

 

接近中午時分,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,遙去洗手間,剩下真琴和怜在座位上。

 

「那個真琴學長,我果然還是打擾到你們了嗎?」怜不安地說。

 

「怎麼會?是我們決定要陪怜買東西的。」真琴帶著微笑,表示怜不用在意。

 

「可、可是……」怜欲言又止,但看見真琴耐心等他,便繼續往下說:「今天不是情人節嗎?真琴學長邀遙學長出來,就是想要兩人約會吧!而且今天的遙學長和平時不太一樣……」

 

沒錯,今天是2/14,即是西洋情人節,街上、大型廣場裡,隨處可見兩兩成對的情侶甜甜蜜蜜地走在一起,而這個節日亦是真琴邀約遙的原因。

 

「的確是這樣,」像是害羞般稍微停頓下來,真琴搔了搔面頰,「老實說,我有點緊張。」

 

「唉?」怜頓時反應不過來。

 

「畢竟一直都是和Haru在一起,認為這是如此理所當然又自然的事,現在突然要以不同的身份及心情來面對Haru,總覺得有些難為情。」

 

「難道,真琴學長沒有跟遙學長度過情人節嗎?」

 

「嗯……以前都沒特地想要的意思,覺得只要能和Haru在一起就好,可是既然是一年一度的日子,思考了一下,這次我想要好好地認真和Haru一起,我也知道今天Haru的樣子有點奇怪,可能他也有感覺到我的想法和心情,所以才不像他自己吧。」

 

怜看著真琴,他沒想到遙和真琴兩人的關係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,片刻的安靜,突然出現一道不屬於兩人,第三者的聲音。

 

「真琴、怜!?」

 

真琴與怜抬頭望去,雙雙驚呼出聲:「凜/凜學長!?」

 

在他們面前是曾和遙、真琴以及岩鷲高中游泳部另一位一年級的葉月渚小學相識,現就讀鮫柄學園二年級——松岡凜。

 

「真琴在這的話,那表示Haru也在了?」

 

雖然不曉得凜是如何得出這樣的訊息,倒也沒說錯,真琴和怜點了點頭,前者再補充說道:「Haru去廁所了,凜怎麼會在這?」

 

「啊,那是因為江無論說什麼就是要我今天陪她出門,然後同時社長也拜託我找個機會讓他和江能獨處,所以現在就先到處晃晃。」凜既覺得麻煩又無奈,搔了搔頭髮這麼回答。

 

「呵,這樣啊!凜也辛苦了。」

 

「那你們呢?怜這麼也在啊?」

 

這句問話讓怜的心感覺被喀擦了一下,推了推眼鏡回答:「我出來買東西,遙學長和真琴學長陪我買,我沒有想要打擾他們的意思。」

 

「可是你現在的確已經破壞他們約會了。」

 

凜直接了當的說出約會一詞,真琴的面頰上泛起微微紅暈,害羞之餘急忙的澄清,「凜你、你在說什麼,我和Haru約會?不、不是這樣……」

 

「難道不是嗎?」反問的語氣使真琴不曉得該如何回話,見對方這副模樣,凜嘆了口氣,「咳,還是像以前一樣啊……這樣不行吧!你們。」

 

話音落下,順手抓起怜的手臂,使其從座位上站起來,後者不解,「凜學長?」

 

「這個人我就帶走了,免得繼續當電燈泡。」

 

「什麼電燈泡啊!就說了我──」

 

怜想反駁,但凜不給他機會,而是繼續把想講的話說完,「如果還有第三者在,你就更放不開,可以當作不往前踏出一步的藉口了吧!」

 

「!」真琴和怜詫異地看向這麼說著的凜。

 

「加油吧!這樣下去,你們兩個只會停在原地,誰也不會再更往前進一步的。」說完,便拖著怜離開了,留下發楞中的真琴。

 

直到又有人呼喚他的名字,真琴才回過神來,遙正好回來,看了看四周問:「怜去哪?」

 

「啊……剛剛凜來了。」

 

「凜嗎?那他人呢?」遙坐了下來。

 

「江帶他出門逛逛,然後剛剛把怜帶走了。」

 

「為什麼要把怜帶走?有事找他?」

 

「大概吧,我也不清楚,Haru快中午了,要去吃點東西嗎?」

 

「嗯。」

 

遙應了一聲而後喝起水來,望著遙的真琴,腦海中回憶起凜方才的話語。

 

或許就如同凜所說的,他內心害怕要是再更前進一步,兩人現在保持的關係可能就會有所改變,甚至維繫不住。

 

但是不想要再這樣了,哪怕有任何一點可能性,自己都想要和遙……

 

真琴在心中暗自下定好決心,而遙亦沉默地凝視面前的人,內心在想什麼無人得知。

 

***

 

「那個,凜學長……」

 

現在凜和怜隨意走在街道上,後者開口只說了一句便止住,凜見狀便停下腳步,沒好氣地說:「有話就快說,幹嘛吞吞吐吐的。」

 

「我哪有吞吞吐吐的啊!……我只是想問,遙學長和真琴學長是戀人嗎?」

 

「哈?這不是廢話嗎!」凜朝對方翻了個白眼,隨後似是想到什麼又改口,「嘛,不過看在旁人眼裡,不覺得是戀人也是正常的,他們那樣哪像對戀人啊!」

 

「對啊!我就是這個意思,因為我只和遙學長、真琴學長認識不到一年,以前的他們是怎樣也不清楚……」

 

說到這裡,怜的語氣恍若隱隱約約透出失落的感覺,凜往他身上看了一眼,接著雙手放在後腦杓上,淡淡地開口,「笨蛋。」

 

「唉?」

 

「我說你啊,在亂想什麼,現在你不就待在他們身邊了嗎?過去沒辦法觸及就算了,把握當下到未來每一天,留下一起存在的證明不就好了。」

 

「!凜學長……」怜沒想到凜會對他講這些話,心裡一陣感動,而後露出笑容,「嗯!當然也包括凜學長了。」

 

望著那抹笑容,這下換凜感到訝異,隨即臉上若有似無地泛紅,連忙撇過頭,「嘖……明明是在講遙和真琴,怎麼變成在說你啊……」

 

像是要掩蓋不自在,凜深個呼吸,自己談起遙和真琴來,「那兩人一直都是在一起,雖然是不到形影不離的程度,但大概在不知不覺中,對方已經變成不可忽視的存在了吧!」

 

「從最初類似家人到現在,本身應該都有察覺到,不再是那般的關係,就算如此,也不打算作任何改變,只是享受著現狀就很滿足,他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一件情侶會做的事情,真是的,明明就……」

 

「把對方當成最重要、最愛的人是吧!」怜接下凜的話,「這就是所謂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」

 

凜再度驚訝,略微不滿地回:「那麼明白還問我他們是怎樣的關係。」

 

「想從凜學長口中知道得更詳細。」

 

「你!算了……真琴大概想試著和Haru說清楚,藉由今天這個對情侶來說算特別的日子。」仍是寒冷的天氣,自口中呼出白煙,「果然好冷啊……」

 

***

 

吃過午飯之後,遙與真琴沒有特別去哪裡,只是在這個早已熟悉的城鎮上到處走走,漸漸地到了太陽開始下山的時間。

 

Haru,」真琴停了下來,轉頭看向身旁的人,「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?」

 

一直到剛剛,這是真琴今天第一次表示有想去的地方,遙當然沒意見,但緊接著的舉動令他微微驚愕——真琴牽起自己的手。

 

這並不是第一次,卻也不是經常有這樣身體上的接觸,遙回握住,任由真琴牽著帶他去對方想去的地方。

 

兩人來到的是海邊,日落時分,可以看見夕陽欲從海平線下降,遙靜靜的握著真琴的手,他在等真琴開口,他知道真琴有話想對自己說。

 

「遙。」真琴正視著遙,認真又依舊不失溫柔的眼神,緩緩啟齒,「我一直沒說出口的那句話,今天決定了,我……」

 

「我喜歡你。」不等真琴說完,遙逕自先說道,他看著驚愕中的真琴,唇角淺淺揚起,「我知道的,真琴,因為我也是一樣。」

 

遙的目光轉向大海,繼續說了下去,「今天是情人節,我知道這是你約我出來的理由,所以心裡頭很高興,你和怜一起出現的時候、還有買東西的時候,看到你和怜說話,我的心裡好像多出了個不屬於自己的情感似的,覺得有些難受,我想我應該明白了那是什麼,真琴你有感覺到嗎?」

 

視線再次放回真琴身上,真琴先是訝異遙說了這麼多的話,隨後笑了,那是只對遙露出、不同對待他人溫柔的微笑。

 

「啊嗯,我感覺到了,我們都很清楚,漸漸地不再只是像過去那樣對待彼此,聽遙的聲音、看遙的眼神,遙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,即使如此,我心中卻不敢再往前,一旦打破長久以來的平衡,或許就再也回不來了。」

 

縱使心意相通,卻沒有相互告白,僅僅維持著自過去不變的關係,只要能見到對方便滿足,做過更進一步的事也只有去年幾次蜻蜓點水般的接吻。

 

「呵,我們這樣不算戀人吧……遙?」真琴改成略帶苦笑的面容,直至遙突然伸出空著的左手撫上他的臉頰。

 

「真琴,」喊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名字,半晌,遙柔聲的語道:「我們從來都不是戀人。」

 

「!」

 

「但是,從這一刻,從我說我喜歡你的現在,我會努力成為你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,讓任何人眼裡看起來就是一對情侶。」

 

「呵,真不像遙你會說的話啊!」

 

真琴笑了起來,遙頓時雙頰漲紅發燙,看向別處,真琴知道這是遙花了很大的勇氣,試著說些從未說過甜蜜的話,只不過變成令人不自覺發笑。

 

「不要笑。」

 

真琴便停止笑聲,撫上遙摸著臉頰的手並輕輕握著,「而且遙早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。」

 

「我喜歡你,遙,比任何人都還要喜歡,今後我也會繼續喜歡你,以一個戀人的身份,好好地從基礎開始做起。」

 

「真琴……」

 

遙吻上真琴的唇,真琴擁抱對方回吻,吸吮著遙的唇瓣,夕陽下以吻作誓言——

 

這是一段從基礎開始的戀愛。

 

 

END

 

後記:

 

這是送給友人的生日賀文,終於趕在自己定下的最晚期限14號,也就是今天情人節寫完,所以順便可以當作是Free!的情人節賀文。

 

不過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寫Free!,對遙和真琴的性格有點……嗯,就是感覺寫得不順手來著,咳,加上又很趕,所以結尾也有點怪(你就直說是爛吧!!

 

嘛,不過我還是很努力去寫了,帶著滿滿的心意,所以,希望大家就這樣看過去,能留言評論更好啦,會很感謝的,但請不要太噴我><

 

還有有沒有覺得怜滿搶鏡的?最近偏愛他,於是私心一下給他一點戲份(那哪叫一點==),可能有微微的凜怜成分在,但真的就極少。

 

另外忘了說,不曉得是習慣還是怎樣,怎麼每次寫文都會比自己想像中還來得長啊?都破5000字了,本來就想差不多3000字左右,結果……

 

總之,祝大家情人節快樂&元宵節快樂,很難得同一天呢!下次要再同天要等19年,希望有開心享用到,感謝看完!=w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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